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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字稿｜鍾佳濱：專題報告：政府電子監控系統與人... - 報導者觀測站

2020/4/9

專題報告：政府電子監控系統與人權隱私界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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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詢立委

鍾佳濱

列席質詢對象／司法院副祕書長葉麗霞、國家通訊傳播委員會代理主任委員陳耀祥、法務部部長蔡清祥、衛生福利部常務次長薛瑞元

#司法人員過勞

#司法改革

#個資保護

#人工智慧（AI）應用...

#傳染病防救

質詢立委

鍾佳濱

列席質詢對象／司法院副祕書長葉麗霞、國家通訊傳播委員會代理主任委員陳耀祥、法務部部長蔡清祥、衛生福利部常務次長薛瑞元

#司法人員過勞

#司法改革

#個資保護

#人工智慧（AI）應用...

#傳染病防救

質詢立委

鍾佳濱

列席質詢對象／司法院副祕書長葉麗霞、國家通訊傳播委員會代理主任委員陳耀祥、法務部部長蔡清祥、衛生福利部常務次長薛瑞元

#司法人員過勞

#司法改革

#個資保護

#人工智慧（AI）應用...

#傳染病防救

鍾佳濱強調圍堵病毒與個資保護需取得平衡，並建議成立個資保障倫理會。
他提到AI可減少法官負荷，建議司法院研究AI輔助法官的可能性。
鍾佳濱建議制定司法研究法，類似人體研究法，以便有效運用大數據。
葉副祕書長麗霞表示司法院支持AI輔助法官，並計劃推動相關數位計畫。
林參事志憲表示國發會已關注國際隱私權指引，並考慮成立倫理會。

鍾委員佳濱：（11時8分）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今天我們要談的是圍堵病毒跟個資保護之間怎麼樣取得平衡，請各位長官看一下顯示螢幕，在最近，全球有超過上百個公民團體提出聯合聲明，他們對於疫期當中的監控有一個比例原則跟建議，第一，必須合乎比例原則。第二，要有退場的時限。第三，對於監控資料的保存跟處理，要僅限於防疫。第四，這些資料的安全跟隱密要謹防被竊取。第五，要避免差別待遇。第六，監控科技的資訊必須要透明公開，讓你知道你有什麼資訊。第七，要有監督的機制。第八，要有公眾的參與等等。我們來看一下，全球隱私會羅列了42個國家在此次武漢肺炎危機當中的個資保障指引，我想請教在場各位，包括NCC、國發會，請問GDPR是誰主管的業務？是國發會，請問個資的保護是誰要來負責的？也是國發會嗎？所以個資保護是各主管機關嘛！請問通傳會陳主委，台灣有沒有制定個資保護的指引呢？

主席：請通傳會陳代理主任委員說明。

陳代理主任委員耀祥：主席、各位委員。每個目的事業主管機關針對受個資保護……

鍾委員佳濱：你確定他們都有制定個資保護指引嗎？法務部清不清楚？

陳代理主任委員耀祥：不是指引，是相關的管理辦法都有。

鍾委員佳濱：法務部清楚嗎？你們有沒有制定個資保護指引？

主席：請法務部蔡部長說明。

蔡部長清祥：主席、各位委員。也許名稱不是用指引，但是各個部會就其主管範圍有一些規定……

鍾委員佳濱：好，接下來我就以英國為例，它的隱私主管機關辦公室叫ICO，它對於個資的擁有者及使用者發布了多項聲明，包括，監督政府在個資匿名保護的前提下，才能實施手機的追蹤政策。雇主為了保護旗下的員工，可能針對有疑似的症狀者，要去查詢他的旅遊史跟健康資料的時候，但不應要求被查詢機關提供過多的非必要資訊。這裡面列的都是最近我們遇到的情況，英國也在注意了。我們來看一下，這個圖就是最近我們所謂電子圍籬的運作方式，NCC協力了五家電信業者手機定位給指揮中心，透過警政署外事組和民航局，然後我們由移民署、戶政司、健保署提供關聯的資料，交由民政單位、警政單位跟衛生單位去做居家檢疫跟居家隔離，請問一下，目前我們所蒐集的資料有經過民眾同意嗎？過程有沒有合理的監督？這些資料是誰在負責管理跟保存？事後有沒有銷毀計畫？有誰知道？NCC主委知道嗎？

陳代理主任委員耀祥：基本上，這應該是衛福部主管的，因為資料管理……

鍾委員佳濱：衛福部知道嗎？這些資訊你們知道嗎？誰在管理？誰在監督？

主席：請衛福部薛次長說明。

薛次長瑞元：主席、各位委員。關於這個問題應該是分兩個部分來談，一個是這些居家檢疫、居家隔離者個案本身的資料，衛福部這邊是有的，所以其管理……

鍾委員佳濱：很好，次長您對於倫理委員會一定不陌生，其實，我們很多的學術研究都有倫理委員會，這裡面有事先審查、有事後審查、關於資料的取得跟使用。這裡面倫理委員會的成員是公開，但是會議內容不公開，它是一個獨立機關，它審查是否有必要性、資安保護是否周全，依照隱私侵犯的程度有不同的許可機制。另外，它能迅速反應，而且要由外部專業人士組成。請問在我們醫事的過程當中，次長，你有發現在你們的領域，有類似的倫理委員會存在嗎？

薛次長瑞元：目前在疫情指揮中心裡面並沒有所謂的倫理委員會，但是IRB主要是針對研究。

鍾委員佳濱：沒有錯、沒有錯，但是它的性質跟精神一致。我們再往下看，我們認為疾管署底下應該要有一個倫理委員會，適度的引進外部的監督，趁這個機會來建立，我當然知道現在防範疫情是最重要的，但這不會是最後一次我們被大型的流行病所衝擊。我們來看一下您所熟悉的領域，在2013年SARS十週年的時候，我們有14個國家分享了台灣疾管局所主辦的，有關於公共衛生緊急應變體制的成就跟永續發展研討會，因為這有助於協助我們自己跟其他國家一起提升公衛的緊急應變系統，防範下次的疫情來襲，請問次長，對於2003年的SARS，你是不是覺得它留下了很多寶貴的公共衛生資料，作為我們這一次武漢肺炎防疫的基礎？

薛次長瑞元：是。

鍾委員佳濱：好，那我們來看一下，這次的武漢肺炎，我們蒐集了大量數據，它有兩個下場，第一個是全面銷毀，如果全面銷毀的話，我們能不能確保各機關、單位手上不再握有民眾的個資？另外一個就是去識別化之後供學術研究，剛剛你提到了，倫理委員會就是學術研究要用的，這裡面有三個部分：去識別化的程度，如何保存、誰保管、保存經費誰出，如何開放使用資料，對不對？我們來看一下，您應該熟悉這個法，它叫做人體研究法，請問人體研究法的目的是什麼？

薛次長瑞元：這個是在規範我們如果是以人為研究對象的時候，所應該遵守的一些程序。

鍾委員佳濱：是的，包括我們對大體的使用，包括我們很多民眾流行病的健康資料、病歷等等，這都是未來我們在做大型的公共防疫、公共衛生或健康安全所必要的學術研究資料，對不對？所以我們限制了人體研究資料取得的程序、方法、去識別化，讓研究者有所依據，但又不會逾越法律對個人隱私的保障，您同意嗎？

薛次長瑞元：對。

鍾委員佳濱：所以有了人體研究法之後，我們大量的人體相關資料，包括醫學治療的資料，才能為我們公共衛生所使用，你也同意？

薛次長瑞元：是。

鍾委員佳濱：那我來舉一個例子，像現在AI人工智慧當中，我舉一則新聞為例，北醫附醫提到，他們引進了一個智能藥品調劑系統，因為對於醫生的處方，你也知道藥劑師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除錯，怕醫師處方的藥物當中有互相衝突，對不對？可是這個除錯給藥劑師很大的壓力，經過人工智慧之後，可以很快的篩別，也讓醫生在第一時間處方的時候不會去開出不應該開的藥物，您同意嗎？

薛次長瑞元：是。

鍾委員佳濱：所以AI研究是以大量的資料，以訓練演算法為主，所以科技部建置了台灣首座本土化AI醫療影像的資料庫，你有聽說嗎？

薛次長瑞元：影像有。

鍾委員佳濱：影像的判讀對醫學來說非常重要，對不對？但是影像判讀要醫生一張一張去看、去累積經驗，其實我們可以借重AI幫醫師很迅速的去比對，是不是這樣？

薛次長瑞元：是，可以做初步篩檢。

鍾委員佳濱：謝謝，請坐。接下來，我們要談一個問題，我有一個好朋友，他在法律系當老師，學生跟他說以後要考司法官，那他沒有什麼路可以選，他說你有兩條路可以選，你可以當恐龍法官跟當過勞的法官，更糟的結果是，你當一隻過勞的恐龍啊。很多鄉民對於法官判決的批判，副祕書長，這個是鄉民的批判，你覺得我們司法界應該存在著恐龍法官，還是過勞的法官，還是一堆過勞的恐龍法官？很難回答，對不對？其實為什麼法官會被批評為恐龍法官呢？我這裡有提到一件事情，就是太多太多的司法審判量，法官不是要成為恐龍，法官可能因為過勞，所以他們的判決有些疏失就被民眾認為是恐龍，您同意這樣的說法嗎？

主席：請司法院葉副祕書長說明。

葉副祕書長麗霞：主席、各位委員。報告委員，這畢竟是少數啦。

鍾委員佳濱：對，是少數，但它造成的原因是因為多數法官承受過多的負荷造成的結果。

葉副祕書長麗霞：案件負荷確實很重。

鍾委員佳濱：沒有錯。

葉副祕書長麗霞：謝謝立法院給我們協助，最近有增額，10年內可以增額1,100人，我們也在仔細的規劃，謝謝。

鍾委員佳濱：但是我們來看一下司法與過勞的距離有多大呢？根據107年全國地方法院民事案件總收案量達到243萬2,703件，單單在106年就增加了3萬4,480件，這還只是嚇人的冰山一角，更不要說其他未來要成立的商業法院，還有各種專業訴訟法制度的推動，未來我們推動這個，法官的負荷會更重，怎麼辦？來，給你一個解方，剛剛提到了醫師是怎麼解決調劑的問題，AI能斷家務事。清華大學開發了一個監護權的判決預測系統，只要輸入夫妻雙方有利與不利的條件，這個孩子的監護權會判給誰，預測判決的準確率大概可以達到9成以上。其實它的好處是什麼？減少法官的負荷，讓雙方當事人在這樣的輔導之下，他可以清楚知道需不需要進入到要求法官裁判，請問副祕書長，你認為類似像這樣的預測系統，或者AI人工智能的方式，是不是可以減少法官負荷的案量？

葉副祕書長麗霞：這個絕對可以的，我們現在的處長，新任的賴武志處長，他就是大數據方面的專家。

鍾委員佳濱：他在場嗎？

葉副祕書長麗霞：他今天沒來，我們的五年數位計畫，也朝著這個方向在努力推動，謝謝。

鍾委員佳濱：AI人工智慧，它要做到智慧化的管理跟研發，它需要什麼？你看我們司法院司法行政上有哪些資料，第一，你們有司法判決的結果，你有量化的法官案件量，甚至我們這個研究可以去質化、去瞭解法官判決的心路歷程。最後，我們可以對司法判決背後的證據開示，所以單單這些研究，我這邊就要來請教一下，這些研究如果有助於讓我們法官不要過勞，司法院支不支持？

葉副祕書長麗霞：報告委員，司法院會支持。

鍾委員佳濱：但是要做這些研究會涉及到很多當事人在個案中的隱私，他的名字在研究過程當中其實是不需要的，所以我們要做一些去識別化的工作。我回過來談一個量跟質的問題，最近在我們的特別條例裡面，剛剛有很多委員關心居家檢疫跟隔離問題時，有提到了提審的問題，為什麼會提到提審的問題？因為特別條例在修的時候，那時候居家檢疫跟隔離的人數大概是1萬對383，所以有在野黨提出主張，希望居家檢疫跟居家隔離應該參照提審法，讓法院來審理，你覺得可能嗎？

葉副祕書長麗霞：現在居家檢疫或者隔離的部分，如果涉及拘、捕的現行犯，或者是通緝犯……

鍾委員佳濱：他目前沒有拘捕了。

葉副祕書長麗霞：對，如果沒有拘捕的話，有涉及……

鍾委員佳濱：他是在家，居家檢疫。

葉副祕書長麗霞：涉及普通案件的話，我們會建議法官，因為只有14天的時間嘛，在那段期間案件先緩一點進行。

鍾委員佳濱：但是對於這些案件，在這一次的修法中，我們又看到了在野黨提出修正條文，他們說人民受集中隔離、集中檢疫或其他限制的時候，本人或他人得依提審法的規定聲請提審。他如果不是居家而是集中的時候，對他人身的限制就更大了，這個時候，當然我要說的是，要看量啦，目前是還好，集中檢疫的量大概是三位數，如果是五位數的話，我看法院就會受不了了。所以我的結論來了，我的結論就是，對於今天我們在關心的這個議題，我希望衛福部、國發會應該迅速的針對目前防疫所蒐集的個資，訂定相關個資指引規範，並且考慮成立個資保障倫理委員會，如果不能在事前審查，那麼應該事後稽核各自的使用、銷毀跟保存情況，請問衛福部跟國發會同意嗎？可以？好。

主席：請國發會法制協調中心林參事說明。

林參事志憲：主席、各位委員。其實委員您剛剛講的那個隱私權網站我有去看過，你剛才提到有30幾個國家，那篇文章我有關注到，但是現階段的部分，他那個指引我們有去看，有個國家並不是訂指引，有些只是一個新聞稿，並不是……

鍾委員佳濱：我瞭解，我是建議你們應該成立一個這樣的倫理委員會，縱使不能在事前審查，在事後也應該去瞭解、管理、掌握。最後，我的建議是請司法院去整理過去司法行政當中，過去十年法官每年分配到的判決案量，並且去找出其他國家有沒有這種透過AI輔助法官，減少法官過勞的一個研究案，第一個，請你們做統計。第二個，請你們瞭解其他國家有沒有相關的研究。最後，我想請你們研究一下，我這邊有個臨提已經交出去了，就是請你們研究制定司法研究法，參照我們人體研究法當中，為了幫助未來的醫療運用，為了幫助未來我們的司法審判能夠有效的運用這些大數據的協助，減少法院的負荷，應該要制定一個司法研究法，幫助未來的學術研究者，可以在不會侵犯個人隱私的前提之下，大量運用我們司法院所有的這些資料，在三個月內提出說明，可以嗎？

葉副祕書長麗霞：好，謝謝委員，我們就遵照辦理。

鍾委員佳濱：謝謝。

質詢立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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