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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字稿｜蔡壁如：專題報告：中央政府嚴重特殊傳染... - 報導者觀測站

2021/6/9

專題報告：中央政府嚴重特殊傳染性肺炎防治及紓困振興特別預算第3次追加預算案編製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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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詢立委

蔡壁如

列席質詢對象／行政院院長蘇貞昌

#醫護人員勞權與待遇

#國家安全策略

#傳染病防救

#心理健康政策

#新冠疫苗取得與使用

#紓困振興特別預算

質詢立委

蔡壁如

列席質詢對象／行政院院長蘇貞昌

#醫護人員勞權與待遇

#國家安全策略

#傳染病防救

#心理健康政策

#新冠疫苗取得與使用

#紓困振興特別預算

質詢立委

蔡壁如

列席質詢對象／行政院院長蘇貞昌

#醫護人員勞權與待遇

#國家安全策略

#傳染病防救

#心理健康政策

#新冠疫苗取得與使用

#紓困振興特別預算

蔡壁如支持發展國產疫苗，但強調不要政治干預科學專業。
她指出護理人員面臨超時工作、離職潮及患者霸凌等問題，呼籲改善工作環境及提供心理輔導。
蔡壁如要求防疫津貼準時發放，並提供長期防疫保險以安撫醫護人員及其家屬。
她質疑CDC的指揮能力，建議由更高層級的官員統合國家資源應對疫情。
蔡壁如批評政府防疫物資不足，並要求蘇貞昌對3加11決策的責任進行調查。

蔡委員壁如：（9 時 19 分）院長好，最近整個國家社會都聚焦在疫情的問題，尤其是國產疫苗，本席要在這邊表達一下，我支持發展自己的疫苗產業，在今年 2 月 26 日院長專案報告的時候，本席已經說過，要將疫苗視為國安產業來發展，但是我們不要揠苗助長，剛剛陳部長也說了，我們不要政治指揮科學的專業，這是我事先要表達的。接下來，我就教院長最近的幾個問題。院長，這一波疫情累積到現在、昨天為止已經有確診病例 1 萬 1,694 例，死亡超過 300 例。我來自第一線，我昨天還去和平醫院篩檢站值班，看到第一線護理人員真的很辛苦、真的很辛苦，同時也爆發所謂的離職潮，光是今年 2 月至 5 月就有795 位護理人員離職，比較嚴重的都發生在雙北市。護理人員站在第一線，一、超時工作；二、犧牲假日，犧牲跟家人相處的時間；還時有所聞地爆出一些無預警被患者霸凌、甚至肢體語言的人身攻擊。我在第一線看到護理人員的休息，還有裝備，我希望衛福部能夠有所改進及有所加強，甚至希望能夠專設給醫護人員有心理輔導團體機構，因為團體衛教、團體心理諮商對他們才能夠有實質的幫助。第一線的醫護人員跟家人之間一些大愛、小愛的拉扯及一些權衡，其實是很令人不捨，所以常常會爆出所謂離職潮。院長，你認為現在護理人員有沒有離職潮這件事情？如果院長認為沒有，那是為什麼呢？因為我們護理人員天生就應該要耐操、耐打，面對病人的無理取鬧、甚至暴力相向，都應該要欣然接受嗎？

主席：請行政院蘇院長答復。

蘇院長貞昌：（9 時 22 分）委員你好。我們非常感謝全國醫護人員站在第一線為民眾、為疫情控制而任勞任怨，犧牲奉獻，全國同胞一樣都非常敬佩跟感謝，確實如委員剛才指教所提出那些問題，這是他們最辛苦的地方，非常謝謝。

蔡委員壁如：院長，我跟你講，你知道防疫津貼到現在仍然有部分第一線醫護人員沒有拿到。拿破崙說「軍無糧則散」，作戰的時候，糧草先行。防疫津貼一定要準時到，但是我在第一線聽到去年第 4 季的防疫津貼，他們還有二成的人還沒有拿到，今年第 1 季還沒有完全撥下來。我希望院長跟部長不要只是用口頭上面去感謝醫護人員，所以蘇院長，我想對於第一線人員，我現在的要求是，第一線人員的防疫保險，政府做了嗎？能不能提供未來 1 至 7 年長期防疫準備，讓第一線護理人員安心？其實我跟你講，這些護理人員也是人生父母養的，我們會有情緒，我們會有需要對抗這麼大的壓力，所以我希望政府要能夠讓他們安心，但是如何讓他們安心？如何安他們父母的心？所以我提出 3 點，第一、防疫津貼一定要準時到，而且臨床的物資無虞；第二、防疫的保險要讓他們安心，讓他們的父母、孩子安心；第三、要落實執行第五類傳染病防治工作致傷病或死亡補助辦法。院長，這應該不難吧？

蘇院長貞昌：我現在請部長先回答。

蔡委員壁如：我沒有要請部長回答，今天專案報告是請院長，請院長能夠承諾！我完全沒有不合理的要求。

蘇院長貞昌：我覺得委員講的這些都是我們應該來做的。

蔡委員壁如：好，院長，你同意了。接下來想跟院長就教幾個問題。關於 CDC 的指揮問題，三級警戒延長到 6 月 28 日，其實這波疫情已經蔓延到工業區的移工群聚，這些護國神山們的確診病例每天都在爆新增，情勢非常危急，即使現在全國開始全民接種疫苗，最快也要到第 3 季，我們才有機會慢慢恢復正常生活，何況現在疫苗根本就不夠。所以本席要提醒行政團隊跟 CDC：第一、老天爺過去已經給台灣一年多的準備及部署的時間，但是我們浪費了，從現在開始務必老老實實，不要心存僥倖的心理；第二、防疫是科學，不要企圖粉飾太平，疫情數據越完整、準確，越能精確地評估風險，做出最適當的防疫措施。疫情演變成國安的問題，我想在這裡就教院長，部長級的 CDC 事實上是扛不起這樣的指揮重任。三級警戒二度延長，其實這時候已經變成一個國安問題，這個疫情已經不是單單公衛的問題，而是升級到可能動搖國本的國安問題，這時候的醫療專業可能只是占一部分，但是我們現在卻用醫療在解決社會問題。我告訴院長，這個成本太大了，所以必須由最高層級來統合國家機器跟資源才能夠應對這樣的危機，但是目前是部長級，我認為是不夠的，已經顯出疲態了，因為我們看到 CDC 力不從心，第一，部長級的 CDC 只能協調跨部會，無權指揮、調度、統合國家資源來防疫。比如據我所知，CDC 日前想要徵用國軍英雄館為集中防疫所，就遭到國防部婉拒，當然後來勉為配合，這些都軟釘子，我相信其他部會對 CDC 的指揮會消極回應，這也是時有所聞。第二，指揮官陳時中都已經撐了一年多，疲態百出，4 月初本土疫情爆發以來，國人看到 CDC 是跟著疫情跑，而不是超前部署，撇開疫苗採購不談，從熱區設置快篩站、加強版的防疫旅館、防疫車隊、防疫需要的快篩與 PCR 並行，再來講到停課、停班，這些已經不是衛福部能夠去做的，到 7 月份的置設篩檢站，這已經到了經濟部的層級，這些都是地方跟民間先行，我們的 CDC 才跟上。所以在這裡我想問院長，針對 CDC 的改組升級，院長願不願意扛起來？我想提一個案子，2003 年 SARS 作戰的時候，陳水扁親上前線指揮。現行 CDC 層級跟指揮量能顯然已經不足，改組的聲浪越來越高，若比照 SARS，你可以預期到未來的指揮官應該是誰，就是蔡英文總統、賴清德副總統或者是前副總統陳建仁等級的指揮官。所以在這樣一個的情況之下，院長，你願意扛嗎？

蘇院長貞昌：委員，分析整個疫情確實嚴峻，但過去一直以來，陳時中擔任指揮官做得很好，盡心盡力……

蔡委員壁如：所以你認為不需要改組？你顯然與民意已經互相違背……

蘇院長貞昌：現在疫情嚴峻，我們其實是舉國之力來撐整個防疫的工作……

蔡委員壁如：蘇院長，請傾聽民意，最近幾個民意都顯示，國人普遍對 CDC 非常不滿……

蘇院長貞昌：我們一直都由行政院整個各團隊，包括像剛才你舉國防部，國防部的專責醫院也都直接配合；包括你舉經濟部，經濟部相關的，甚至連科技部、科技科學園區、勞動部、所有移工，大家都一起來面對防疫工作；甚至於採購疫苗，總統都在第一線與外交人員及國安團隊一起努力。

蔡委員壁如：好，院長，我瞭解了，你就是不願意，院長不願站到第一線來扛責任就對了！

蘇院長貞昌：不是，責任我們想都要扛，但有些誤會或者不知道內容，我也要特別澄清。

蔡委員壁如：好，接下來下一個問題我想談責任問題。3 加 11 的責任問題，院長要扛嗎？疫情的緊急，朝野應該要政治休兵，同心防疫，但防疫不能作為行政卸責的藉口，錯誤的決策應該檢討就檢討，但也沒有必要要無限上綱。諾富特事件帶入英國變異株，導致邊防失守，引爆本土病例，導火線就是航空機組員 3 加 11 居檢隔離決策，但是這致命 3 加 11 決策到底是誰做的決策？什麼時候做的決策？在什麼地方？如何形成？至今其實都說不清楚，最終指揮官陳時中的說法就是沒有會議紀錄。蘇院長，你治軍嚴明，這麼重要的會議卻沒有公文，對這種說詞，你接受嗎？召開變更邊境防疫守則的重要會議，卻忘了做會議紀錄，這麼鬆散的 CDC，你容許嗎？

蘇院長貞昌：不是。

蔡委員壁如：院長在這時候是不是應該拿出你蘇院長衝衝衝的魄力，負責追出公文，徹查本案，告知國人 3 加 11 決策的真相到底是怎麼回事？院長，你查嗎？

蘇院長貞昌：委員，疫情嚴峻，變化萬端，很多會議是由大家集合起來凝聚共識、做成決策，不是做會議紀錄……

蔡委員壁如：所以現在你們行政單位都沒有會議紀錄就對了？

蘇院長貞昌：而是決策出來後馬上通知各方、馬上進行，這是在形成決策，是這樣。

蔡委員壁如：瞭解。接下來我想再就教院長有關超前部署卻原地踏步，但是院長第一時間卻出來寫臉書叫國人收心。去年最夯的兩句話，院長知道吧？就是超前部署、有政府會做事。結果今年 5 月 15 日指揮中心宣布三級警戒前，蘇院長在臉書上發文表示，比起去年我們有足夠的防疫經驗、人員的訓練、更充裕的物資，也持續準備編列防疫及紓困預算。結果你所謂充裕的物資是口罩、酒精、衛生紙、泡麵、防護衣、防護面罩，但事實上我們確切需要的是快篩試劑、篩檢站、PCR 的檢測量能、專責病房、集中檢疫所、醫護人員、中央與地方篩檢通報的 SOP、準確疫情數據以及最重要的疫苗，以上統統不足。院長，你在臉書上叫大家要收心，因為政府的自滿、鬆散，國人被迫手無寸鐵地面對英國病毒，社群網絡上把「有政府會做事」被改成「有政府會病逝」，目前已經超過 300 人死亡，我不知道今天的結果是什麼。院長，人民的心很痛啊！蘇院長沒有自我反省，反而第一時間檢討人民，要求人民收心。院長，這波疫情已經發展超過 300 個人……

蘇院長貞昌：委員，你這樣解釋不好啦！

蔡委員壁如：院長，我會給你時間解釋。

蘇院長貞昌：收心的意思就是要大家警惕、大家一起來，這個沒有任何壞意，更沒有指責人民，不要這樣扭曲。

蔡委員壁如：好，院長，我給你時間解釋。從去年的模範生到現在變成死亡率高於全世界的平均，院長作何想法？院長如何看待這個高於全球的死亡率？

蘇院長貞昌：正因為我們是防疫模範生，所以大家難免鬆懈，所以我說大家要警惕，沒有要卸責或者指責人民的意思，千萬不要誤會。

蔡委員壁如：院長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如何看待全國死亡率高於全世界的平均？你怎麼看、怎麼想？

蘇院長貞昌：委員，這一點你應該更專業才對……

蔡委員壁如：所以我想聽聽看你的想法。

蘇院長貞昌：這一次確診的有 92%都是 60 歲以上，包含高齡、有慢性病，你比誰都懂啊！所以確診率不是這樣比較。

蔡委員壁如：院長，我要提醒你，除了關心紓困 4.0，我們更要關心疫情，紓困只是治標的救急措施，藥效有限而且效期很短，平息這一場疫情才是治本之道，才能讓台灣扭轉危機、重獲新生。最後我想問一下院長，有關院長的雙標作為，地方獵巫，中央力挺。6 月 6 日台南市長黃偉哲公告鼓勵人民檢舉返鄉民眾，引起全國譁然，民進黨台南的立委跟市議員聯名反對，但還是一意孤行；前天陳時中竟然還背書力挺表示，獎勵措施由地方政府視其財政狀況辦理；但是上週 5月 31 日立法院院會三讀通過附帶決議，要求對入境離島的旅客進行全面普篩；隔天 6 月 1 日蘇院長表示不容國中有國，因此指揮中心火速撤銷了離島縣政府的相關快篩公告。院長，民進黨的地方獵巫，民進黨的中央力挺，製造國中有國，但對於立法院的決議，陳時中可以無視。蘇貞昌院長，指揮中心陳時中如此藐視國會、踐踏民主，而我們還在這裡開會，現在是在玩民主家家酒嗎？

蘇院長貞昌：委員，你這樣講扭曲了，不是這樣的情況，我們一直認為應該同步的……

質詢立委

蔡壁如

列席質詢對象／行政院院長蘇貞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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